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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传背后真实历史:雍正家庭生活很是悲剧(2)

  弘时20岁以前,先后经历了康熙皇帝两废太子,诸皇子为谋取储位拉党结派,明争暗斗,皇十四子允禵率师西征,收复藏地,康熙皇帝猝死,胤禛获取皇位等一系列大事。乾隆皇帝称弘时“放纵”、“不谨”,表明他具有率直、任性的性格特征。尽管尚无史料予以证实,但根据雍正皇帝其后勒令他去做允禩之子这一情况,似可判断早在雍正皇帝继位前,弘时对于允禩等人,即有一定好感,他对康熙朝晚期储位之争的看法,具有与其父胤禛截然不同的倾向性。因此,雍正元年雍正皇帝秘密建储时,当然要将这位怀有异志之子,排除在外。尽管如此,雍正皇帝继位前,他与弘时之间并无明显的利益冲突。当父子两人分别完成从皇子到皇帝,从皇孙到皇子的角色转换后,由于具有居长、生母地位较高等优势条件,弘时对储位怀有希冀,也是情理中事。然而,雍正皇帝秘密建储后,这对父子的关系逐步恶化,双方矛盾的性质,也随之改变。

  雍正元年(1723年)八月,雍正皇帝的秘密建储虽然做得十分缜密,但仅3个月后,便由他本人泄露了天机。是年十一月十三日是康熙皇帝周年忌辰,雍正皇帝并不亲至景陵致祭,而是派年仅13岁的爱新觉罗·弘历代其前往。这是一个意味深长之举:在位皇帝特遣未来的皇帝向升天的皇帝致祭,奏告王朝百年大计已定,储位已有所属,并祈求先帝在天之灵的佑护。对于雍正皇帝这一举措最为敏感,且又因之最为沮丧者,莫过于弘时。一年后,他的疑虑再一次被证实。雍正二年(1724年)底康熙皇帝“再期忌辰”,弘历第二次“祭景陵”。至此,弘时对储位的幻想已完全破灭,在怨恨与嫉妒心理的作用下,他进一步倒向雍正皇帝的反对派允禩一方,对其父所做一切持不以为然的态度。

  雍正皇帝的继位,使允禩等人所拥戴的皇十四子允禵帝梦成空,他们做为新帝的反对派,受到皇权的制约和打击。雍正皇帝在秘密建储中以弘历为储嗣,弘时继承皇位的可能性永远丧失。自身利益受到损害这一共同原因,使弘时与允禩等人在政治上相通相近,并对雍正皇帝产生极大不满。从实质上看,雍正皇帝与弘时的矛盾,具有维护或削弱皇权的性质,随着弘时与其父关系的恶化,他已逐步站到皇权的对立面,为皇权所不容。值得注意的是,雍正皇帝继位后与弘时之间矛盾的发展,呈现出显着的阶段性特征,从中也反映出秘密建储之举以及雍正皇帝对允禩等人的打击逐步升级,对于他与弘时关系所产生的影响。

  雍正皇帝继位初始,对弘时尚怀有父子之情,为其择师一事,颇费心思。元年(1723)冬,56岁的安庆府教授王懋竑被召见,授翰林院编修,“命在三阿哥书房行走”。王懋竑原籍江苏宝应,自幼师从叔父王式丹,“刻厉笃志,耻为标榜声誉,精研朱子之学,身体力行。”雍正皇帝特从千里之外,找来一位惟谨惟慎,具有浓厚封建正统思想的宿儒,专门辅导弘时的学习,用心可谓良苦。这说明他对弘时尚抱有一定希望,认为后者或许能够在师傅的言传身教下,有所长进,改弦更张,使父子关系得到改善。

  福建漳浦人蔡世远被雍正皇帝选做弘历与弘昼的师傅之一。史载,王懋竑上任后,与蔡世远“同侍内廷,卯入酉出,敬谨奔走”。看来,雍正皇帝继位后,即阖家迁入紫禁城皇宫,弘时虽已完婚生子,但亦同住宫内,并未分府另居。雍正皇帝所称弘时“断不可留于宫庭,”即指此而言。

  清宫每年岁末,例由皇帝向大臣颁赐福字。元年十二月,雍正皇帝“命书房中有未得福字者,令亲诣养心殿”。适逢“三阿哥奉差出府”,王懋竑“不往书房,不得与赐,而蔡公独得之。次日,三阿哥言当请赐”,王懋竑“以小臣不敢请”,与户部尚书张廷玉相商,张廷玉对他的态度深表赞赏。这件事中,弘时的率直性格与王懋竑的谨小慎微作风,都表露无遗。弘时的“奉差”则表明,此时雍正皇帝与弘时的关系尚未破裂。雍正二年(1724年),王懋竑奔丧还乡,雍正皇帝令其“治丧毕即来京,不必俟三年满”。说明在他看来,王懋竑对弘时的规劝与教育,是无人能够替代的。是年冬暮,有从京师至江南办事的官员见到王懋竑,“促来春进京,且致三阿哥惓惓属望之意。”足见弘时对师傅王懋竑颇有感情。更重要的是,这反映出直至雍正二年(1724年)底,弘时的情况还属正常。雍正三年(1725年)八九月间,王懋竑扶病返京,但“养疴旅邸,不接一客”,半年后休致归里。有关史籍记述他返京后的情况时,都只字未提三阿哥,表明弘时这时已出事,雍正皇帝勒令他做允禩之子,当发生在三年(1725年)八九月之前。王懋竑的养疴与休致,同他为避祸端而生急流勇退之念,或许也有一定内在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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